學神考牌記

上週終於面對學習三十多小時(實時廿五小時)後的考試, 當日天色已很灰暗, 早上很早起床因為實在太緊張, 九時多出外叫了粥與腸粉, 便到達試場作最後操練, 當天我考下午二時廿五分, 下午二時與另一考生, 亦是同門的師兄弟在該試場的辦公室報到.

心情隨著秒針的擺動而不斷緊張, 手心也冒著汗, 當時天氣攝氏廿七度, 相信不足一小時內必定下雨, 我當然希望不會因此而影響我的表現. 報到後坐在車上等候考官來臨, 今次可能因為天氣緣故, 考官並沒有戴上墨鏡(像是Agent Smith那樣的殺手), 他上車時我也禮貎地問候說句「你好 」, 他也禮貌回應並問我是否考生的名稱, 報上名後, 他先問我前面廿米多的車牌號碼, 因為這是視力測試, 如不合格便不可繼續考試, 而且要重新再報考. 開始考試前, 也簡單介紹考試內容, 我亦抖擻精神回應.

因為我是第一次報考, 所以是乙部及丙部的合拼試在同一日測試, 乙部即是斜路開車, 窄路掉頭及泊位, 由於試場是一段斜路, 便可以在那裡一次過考乙部, 而泊位則是L位, 一手軚倒後泊位. 記得操練時已十分純熟斜路開車及掉頭, 只是泊位未有太大把握, 間中也有溜後情況, 所以考車當日特別提自己要留意吊極子的磨擦點, 不要溜後而做成嚴重錯誤. 如是者, 一如操練的動作, 額外大動作讓考官看到, 但當時也有點緊張. 順利掉頭後便到沒有太大把握的泊位.

一番開車前動作做後, 入了後波後慢慢吊起極力子, 讓車子慢慢的回後, 然後到了指示線後將軚扭盡左面, 像以往一樣, 只是今次身邊的不是師傅而是考官. 到了回軚的地方也是以往一般的回, 到了車子直了, 慢慢回了正軚然後泊下停低. 考官心中有數後便計我開出, 開始丙部的路試, 考官指示轉左上加路連山道, 即是不會行東院道或是下斜的加路連山道, 棉花徑那條路線, 剩下只有禮頓道出怡和街富豪酒店那段, 或是禮頓道, 黃泥涌道那段.

左轉後上了斜坡, 因為是二波轉左所以車子比較快, 而我回軚有點慢, 比較手忙腳亂, 而且右邊線有很多死車, 令對面線不斷有對頭車駛向我的線迎面而來, 令我不斷要收慢車子, 不斷踏腳制, 恐怕被考官有所動作, 隨後接近機電處時才情況好點, 考官指示轉左, 我心知不妙, 那即是會行禮頓道到黃泥涌道那段, 即是我最沒信心的一段.

當時車子約行駛三波廿五公里, 我已忘了有否轉低為二波, 只留意向左望連道的情況, 恰好沒有車子匯入, 便打了左燈準備在黃格左轉, 但剛剛前路的燈位已轉為紅燈, 前邊有四架車子, 而我已駛入了黃格區, 但卻沒有足夠空間讓我左轉, 當時唯一方法便是停低, 停在黃格是嚴重錯誤, 我當時已心涼了一截, 知道這次路試必定「肥佬」, 但也一絲冀盼考官因我這路面突變情況而手下留情, 亦盡「體育精神」盡力完成測試.

前面右路已轉了綠燈, 我便慢慢鬆了手制, 轉左入了左線, 然後再慢慢駛出禮頓道口, 出路口時已打足燈號及望鏡擰頭等指定動作而駛出, 剛好完全沒車駛過的情況而駛出, 於是順利到達燈位前, 當時仍是綠燈, 但我不知何時轉黃, 所以仍舊慢車, 後面只是跟著的學神, 相信是另一個師傅駕著, 留意我的考牌情況而可匯報給我師傅. 順利過了綠燈, 到了近禮頓中心的路, 左邊沒有死車, 也沒有的士上落客, 所以我一直靠在左邊, 因為車子震時打算收慢車子到二波時, 出事了, 太緊張地入了四波, 車子更震, 考官輕聲的亦提了我, 使我更為緊張, 不知這舉動會否又造成一個大剔(嚴重錯誤), 隨即轉回二波, 在路口的燈位前, 讓了的士駛出後才繼續駛到燈前.

另一個注意地方來了, 入黃泥涌道時, 左線必定有死車, 今次也不例外, 因為這銘記於心, 所以開車後便準備變線切入右邊的中線, 沒有太多車在後, 可能就是那架學神車子替我擋著後面的車, 順利轉入中線後, 行了約五十米後, 切回左線然後準備駛上最恐懼的大斜路, 即樂活道及連道, 但駛入之前的燈位轉黃, 當時廿五公里左右便要我頗急著煞車.

重新冷靜下, 依序一波開車, 便即轉為二波上大斜路, 一直靠左上斜, 又到達了燈位, 有兩架車在前停著, 我拉了手制但發覺好像有輕微溜後現象, 考官好像也輕聲提我, 我即再拉緊一格手制. 到轉燈時, 我憶起大斜路開車程序, 入了波後大踏油門後到吊起極力子沉聲時即是到達磨擦點, 然後鬆了手制, 沒有溜後蹟像, 便大油再轉了二波繼續上前, 到了連道的黃格, 最初擔心會否又有車龍, 但看來頗為暢順, 然後順利到了連道下來的路口讓車處, 因為前面的車龍, 讓我不能看到對面的車子, 所以拉了手制等候, 等了約30秒, 發覺沒有對面車子便右轉駛回加路連山道, 隨後又要避開自己線的死車而跨線行駛, 最後兩次右轉駛回試場.

但當停定車子後, 考官劈頭一句問:「知否錯在那裡？」的時候, 我便肯定知道這次的路試「肥」了, 那一絲冀盼也盪然無存了, 也勉強答他是停在黃格.....那考官沒有回應地走出車外步向辦公室, 我當時面如死灰的跟著在辦公室前等候成績, 但心裡已有數, 好像已半隻腳踏入地獄般的難受, 想哭但卻沒有淚來. 只盼快點宣判, 不要再折磨我吧!

拿了黃紙的成績, 步出試場時, 師傅很有人情味去安慰自己, 亦安撫我因為經驗問題而出錯, 但我半點也聽不入耳, 很久沒有這般的挫敗感, 自己也好像不能原諒自己的. 最後師傅也提我, 如果排到快期, 四週內便可重考, 鼓勵我只是遲一點才拿到牌, 我卻只知道又要再破費, 然後再要經歷火般的試煉來臨.